搜刮了幾張《傲骨之戰》中律所辦公室的照片作為文中玻璃隔間的參考。當然堯杉、項璇就職的藥物研究院與Reddick, Boseman amp; Lockhart律所的風格還是有挺大不同的,前者偏簡潔冷感,后者則出現了大量木頭家具擺設,色調偏暖。
對這個玻璃辦公室印象深刻的原因不是因為它窗明幾凈、敞亮通透,而是有一集,作為律師合伙人一員的艾德里安被女主瑪雅點明——他將律所改為玻璃辦公室是因為創始人的性丑聞。
艾德里安發現了被奉為圭臬的黑人律所創始人對女性下屬們的性騷擾行為(直白點就是猥褻和強奸),但為了避免直接戳穿這一丑聞引發律所聲譽危機、造成內部動蕩,于是選擇通過改造辦公環境來間接解決問題。
唉,心情復雜,好難過。
契合一下ABO主題吧,現實里的性騷擾都屢禁不止,為搞黃而生的ABO設定只會更過分。
玻璃辦公室的存在給我一種懸崖邊上岌岌可危、搖搖欲墜的良心感。
悲涼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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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期而遇視線相撞,那邊很有禮貌地回以微笑,轉身繼續整理自己開完會后手頭上的資料。
舒晚荻看直了眼,整個人都趴在了玻璃上,要將這塊厚重的鋼化玻璃幕墻望穿似的,側著臉抵在冰涼的墻面上,軟乎乎的頰肉都被擠得微微變形。
前腳剛說有禮物送他,后腳就被冷落的堯杉心有不爽。直勾勾地盯住她,嘴角不自覺地朝下抿了抿。
“我的老天奶,好漂亮哇!”
受到美顏震撼的舒晚荻驚聲感嘆,尤其那種獨特的、清泠脫俗的氣質,清雅如蘭的美像隔了一層薄紗,靜謐地散發著月華般的光輝。
她看起來就很香!
沒舍得收回視線,手臂往一旁揮了揮,抓住某人的衣角,將他拽到自己身邊,指著對面辦公室隔間里的女人躍躍欲試地問他:“她好說話嗎?”
堯杉蹙了下眉,聽不懂似的反問:“什么?”
“哎呀!”女孩心急地嘆了一聲,終于舍得分他一點目光,“她性格好親近嗎?就是如果我現在去和她搭話,她會討厭我這個陌生人的問好嗎?”
堯杉不高興她對自己的注意力有所偏移,加上他活得太獨行俠,項璇也不是個熱情主動的,他對她了解并不深刻,所以回答聽起來有些敷衍隨意:“我不清楚她的個性怎么樣,但是這個世界上會有人討厭你嗎?”
后半句他疑惑得很真情實感,怎么會有人不喜歡舒晚荻呢?大概是出生時顱內壓太高,腦子憋壞了,真沒品。
舒晚荻還以為他繼小黃片后又學了些油膩膩的土味情話,嫌棄地扯了扯嘴角,不想和他說話了。
實踐出真知,她沒過多猶豫,將放在辦公桌上的禮物袋一拎,小旋風似的跑出了他的辦公室。
堯杉還不知道那是她特地為他帶的愛心手作,不然她溜得再快,他也要把她捉回來好好質問她的真心。
因為馬上就要趕場去往下一個活動,所以一向嚴謹的項璇并沒有關上辦公室的玻璃門,這讓前來搭訕的舒晚荻有了可趁之機。
封閉的大門叫人望而卻步,若是大敞四開,那她就不客氣了!
項璇的長相不是堯杉那種從內而外始終如一的冰封冷美人,她漂亮的臉蛋更偏溫婉掛,淡雅里透著一絲絲不顯招搖的媚感,總叫人想起“蕙質蘭心”這一詞。
同樣是冷感,不似堯杉的冰山,她的美則給人一種飄雪式的不可捉摸,近在眼前卻若即若離。害怕抓住它會失去它的美好,又害怕不抓住它會永遠錯過,于是左右為難地定在原地,看著它兀自飄搖。
舒晚荻怕冒犯到她,一開始也不敢表現得太熱情。輕輕叩了叩玻璃門,見她有所察覺,便立即收回,雙手緊緊攥著袋上的細繩,朝她靦腆地笑了笑,看起來有點憨憨的萌態。
項璇認出她是剛剛和堯杉共處一室的姑娘。之前對上視線時她就有些訝異,怎么總是形單影只的同事身邊多了個陌生女孩,還沒來得及往深處想,她就站到了自己面前。
在人際交往關系中,項璇更偏被動、慢熱,雖然看起來有些許距離感,但并非刻意將人拒之千里,正相反,她很樂意和心懷善意的人交流相處甚至成為朋友。不過她太忙、圈子又太小,就算有人想和她結識,也很難將這段關系一直維持下去。
舒晚荻見她不排斥自己的示好,便壯起膽子先前邁進一步,表明自己的特邀志愿者身份,在對方不好意思地推拒下還是送出了一盒蛋卷。
盛情難卻,項璇對這位笑起來格外甜美的梨渦少女很有好感。
直到這時她還以為自己與她不過只是擁有一面之緣的泛泛之交,不曾想以后會成為那般親密、彼此信任的知心好友。
東西沒全部送出去,還剩下許多。大手提袋里的內容物原本碼得整齊,現在缺了一塊,有種要逼死強迫癥的詼諧感。
在堯杉的全程圍觀下,負罪感缺失的舒晚荻轉頭就將沒送出去的禮物交還給了他,也不管這樣的做法是否會加重他的心理扭曲程度。
本來就是她的一片心意,他總不能真跟她計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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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輪發情期氣勢洶洶地來襲,自覺親密值突飛猛進的堯杉也不避諱了,一邊脫大褂解領帶一邊給舒晚荻打電話,呼叫她過來幫忙。
正癱在他家床上刷小動物治愈視頻的舒晚荻當即表演變臉,無能狂怒地蹬了蹬腿,苦兮兮地將五官皺巴在一起,覺得這人好麻煩。
怕他死又不得不上趕著去喂他,更是麻煩至極。
滿腹怨氣的女孩嘴上罵罵咧咧,換衣服的動作卻是一刻不敢耽誤,鞋子都沒穿好就小跑出去按電梯,抓緊時間英雄救美。
……
科室里靜的出奇,除了風吹樹響聽不到其他動靜,路過的每間辦公室都空空蕩蕩沒有活人身影,跟她第一次來參觀時別無二致。
堯杉的位置在更里頭些,沒降下簾子遮擋室內景象,隔著通透的落地大玻璃,遠遠望過去沒見著人。
心里正困惑著,想再踏近些觀察,走到中途卻被不知從哪兒伸出來的一只手給半途攔截抓了進去,嚇得她短促地叫了一聲,卻見眼前那道極其厚重的金屬大門自動合上,徹底隔絕了她投向外面世界的視線。
里面的空間純白密閉,唯一算得上引人注目的就是中間那張鋪了幾層隔離墊的大床。
風格太過冷硬簡約,讓她有端聯想起密不透風的核磁共振室,連帶著大腦都開始嗡嗡叫。
還在恍惚中,后面突然貼上來一個炙熱的身軀,緊緊摟抱住她,力度大得幾乎要將她窒息。
感受到對方曖昧的呼吸,還有不加掩飾的情欲廝磨,舒晚荻抬首望青天,無語凝噎。
不OOXX就出不去的房間。
長的純玩的花,可真有你的。
……
幾番云雨下來舒晚荻只覺得渾身酸軟,體力透支到沒有力氣運轉大腦。
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她雙眼放空,像塊失活的砧板魚肉任由肇事者將她翻來覆去做清潔工作,得心應手地替她穿好衣服。
潔癖問題在面對心愛的女孩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堯杉的下身沾滿了濕滑的、帶著Omega信息素味道的高潮愛液。赤身裸體亮晶晶地反著光,濕黏得一塌糊涂。
他嫌棄自己的體液卻不嫌棄她的一切,用剛替舒晚荻擦了身體的毛巾草草抹了幾下,便將它同隔離墊一起扔進了嵌入墻內的醫療垃圾桶里。
堯杉說還要監測體征,要舒晚荻陪他一起在這里休息。
鬧情緒的力氣都沒有了,累得要死她只想歇會兒,躺哪兒都好,只要別再折磨她了。
隔離室的新風系統強力運作,堯杉將她抱了出去。
科室里還有類似病房護理床的區域,他先將她放上去,遙控四周的窗簾合起來,確保遮得死死的幾乎不透一點風光后,才一個人搗鼓起那些看起來就很精密的儀器,掀開衣服往自己身上一頓操作。
舒晚荻轉了下眼珠,掃到他雪白后背上幾道清晰的抓痕,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經意移開視線。
他操作儀器的動作迅速且準確,技術性要求很高的電極片沒有一次失誤。那個貼紙樣的玩意兒一張不足指甲蓋大,沒有繁復的電線牽系著,方便自如活動,但也因此對定位的精準度要求極高,經驗老道者有時也會失手,需要反復試錯。
舒晚荻還沒來得及找到一個最舒適的躺姿,身旁的空就被占滿了。
堯杉挨著她睡下,并將她一把攬過來,拽了拽被子蓋住她脖子以下的區域,生怕她著涼似的。
舒晚荻不領情,口干舌燥嗓子生澀,故意裝出嘶啞音說自己要渴死了,堯杉便重新扶她起來,將提前準備好的溫水喂給她。
保溫杯的杯口大,被人喂著很容易漏出來,下巴上沾到一些,她剛要伸手去抹,被人貼上來舔掉。
反應過來的舒晚荻嫌棄得直皺眉,推開他的臉,不勝其煩:“你把我的臉都弄臟了!”
說著朝對方胸口上一埋,磨蹭著拿他衣襟擦臉,故意撒氣給他看。
堯杉還是那副看不出悲喜的冷淡樣兒,嘴角繃直不說話,睨眸視線定定落在她有些蓬亂的、毛茸茸的頭頂,發自內心地覺得她怎樣都好可愛。
抬手將她圈入懷中,帶著她倒進被窩里。
她累的不行,沒鬧騰兩下,就這么昏昏沉沉趴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再睜眼,精力恢復了不少,一旁的堯杉因為先前對癥下藥地根據自檢結果吃了點營養補劑,受副作用的影響有些嗜睡,現在還沒清醒。
舒晚荻不想刷手機吵到他,又沒帶耳機,只能百無聊賴地數他睫毛玩。
觀察對象過于細密緊湊,注意力實在難集中,舒晚荻怕把自己憋成對眼,終于放棄了第三十一次重來的弱智游戲。
就在她想要不要一個人先溜回家屬樓時,空寂已久的科室傳來了新的響動。
舒晚荻聽到大門解鎖的聲音,伴隨著機械的開啟音,細微的交談聲夾雜其中,舒晚荻將礙事的長發撩至耳后,貼近床簾努力辨認。
很快她就認出了其中一道動聽的女聲,很激動地想沖出去和她打招呼,但礙于此刻略顯衣衫不整的形象,她只能抓住簾布掩住自己全身,只露出一張充滿活力的笑臉來。
“下午好呀璇璇!彼Φ谜嬲\,小巧的虎牙露在粉潤的唇瓣外面,看起來很討喜。
“下午好,荻荻!碧崆奥劦叫畔⑺匚兜赖捻楄瘜τ谒拇嬖谝稽c也不驚訝,揚起自然親切的笑容回應她。
舒晚荻短暫而沉浸式地欣賞了一下已經處成了朋友關系的項璇的顏值,暫且心滿意足后,顏控雷達轉移到了那個跟在她身后,藏起半個身形,偷偷觀察她的男孩臉上。
頓時眼前一亮,剛準備說些什么,肩膀一墜,露出領口的內衣帶被人勾了去,她只能松開手中床簾順著力道往下倒。
小飽一頓眼福的舒晚荻來不及埋怨堯杉破壞她結交美人的好事,興致勃勃想跟他分享自己的新見聞,這人卻連眼睛都不睜開,憑借本能地將她往自己懷里塞,抱得緊緊的,叫她壓根說不上話。
好氣哦,真掃興!
舒晚荻幽怨地剜了他一眼,鼓著嘴巴重新埋進他胸膛,給自己按下關機鍵,陪他一同睡下。